我是一名就讀高中一年級的女生
以前國中時,非常的陽光,每天都幾乎去健身房健身,也很渴望練的很壯,但是自從上了高中,因為國中不會讀書,所以沒有什麼成績可以上公立,只能讀私立的,我想說私立的高中應該也還好,只是比較亂了一點,就覺得我應該也不會變成那種人,結果過了3個月後,我開始渾渾噩噩過生活,要馬翹課,要馬做一些違法學校治安的事情,惹了不少麻煩,也曠了無數節課,那個時候的我,覺得沒什麼,我就這樣,改不回來了,現在因為父母的難過,從難過變成了恨,時常因為這樣一直把我說的很難聽,日復一日,我開是每天以淚洗面,雖然改了很多,也有答應老師乖乖上課不惹事,就把我轉到體育班,讓我重溫以前的興趣,但還是快撐不住父母惡言,但我被這樣也是沒有原因,但是我總感覺只要沒有幹嘛,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,我都會覺得我有罪,也常常因為想起對不起父母太多,每天偷偷哭,一哭就幾個小時,有時候哭的時候,就會覺得我在另外一個世界,那個世界只有我是最大的罪人,我要跟一百個不干我的事的人道歉賠罪
我只想要好好的給我最後的一次機會,我也對不起我的媽媽,我其實很優秀,只是我走錯路..媽媽我愛你我很抱歉 

覆函:

親愛的同學:

讀完你的信,大叔想先隔著文字,給你一個安靜、用力的擁抱。你真的撐得很辛苦了。一個才高一的孩子,卻每天活在像是「必須替全世界道歉」的心情裡,那不是脆弱,那是過度承擔。

大叔想先跟你說一句很重要的話:
我在你身上,看見的不是一個壞掉的女孩,而是一個正在努力爬回自己人生軌道的人。

你提到,國中時的你很陽光、很愛健身、想讓自己變強。這代表你的內在,本來就有很強的生命力。高一那三個月的失控,大叔並不把它看成「你變壞了」,而更像是一個原本不適合那個環境的孩子,用錯方式在求生。

成績的挫敗、環境的混亂、自我價值的動搖,讓你一時迷路了。那不是你不行,而是你那時候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式保護自己

接下來,大叔想陪你把幾件很痛、但也很重要的事情慢慢釐清。

第一,關於你心裡那股強烈的罪惡感:
你說,只要沒有在做什麼,就會覺得自己有罪;你會哭好久,甚至覺得自己像在另一個世界,必須向很多不相干的人賠罪。同學,這不是你真的有那麼壞,而是因為你太在乎、太愛你的父母了。

當一個孩子無法原諒曾經失控的自己時,所有的責怪就會往內收,變成一種不停懲罰自己的方式。可是大叔要溫柔地提醒你:「道歉,是為了重新站起來,不是為了把自己困在原地。」

你現在每天長時間哭泣、出現「像不在這個世界」的感覺,這不是你想太多,而是你的心真的已經超載了。這是一個需要被接住的狀態,不是該被責怪的狀態。

第二,關於父母那些讓你撐不下去的話。
那些話一定很痛,大叔不會幫他們辯護。但我希望你能分清一件事:
那些話,多半來自他們的害怕、失望與無力,並不等於你這個人的價值判決

你已經在做改變了,回到體育班、答應老師穩定上課、不再惹事。這些都不是嘴上說說,而是實實在在的行動。請你不要把父母情緒最沈重的時候,當成你一輩子的定罪書。關係需要時間修復,而你已經走在對的路上了,時間久了,父母就能感受到,不要放棄!

第三,關於你說的「最後一次機會」:
大叔其實想輕輕改寫這句話。
這不是最後一次機會,這是你第一次,真正為自己負責的開始

你在信裡說:「我其實很優秀。」
這句話,大叔讀到時停了很久。因為那代表你內心深處,其實還抓著自己。

那個熱愛運動、願意回頭、知道自己走錯路的同學,沒有消失。她只是累壞了。

最後,大叔想給你兩個很實際也是你可以感受到的嘗試:

一,讓身體引導你:
既然回到體育班,當罪惡感又湧上來時,去跑、去舉重、去流汗。不是為了懲罰自己,而是讓身體幫你把情緒慢慢拉回來。你曾經知道「變強」是什麼感覺,現在只是把那條路再走一次。

二,請一定要找專業的大人陪你:
你目前的狀態,已經不是一個人硬撐就能過去的了。大叔真心建議你主動去找學校輔導室,找個有輔導專業背景的輔導老師或心理師,讓他聽聽你目前遇到的狀況,請不要一個人孤獨面對。

你才高一,人生這場長跑,你只是在起跑沒多久時跌了一跤,而不是跑錯方向。你媽媽現在說的話很重,但那往往也是因為她太在意、太害怕失去你。

當你慢慢站穩腳步,用時間和行動證明自己,很多東西是有機會被修補的。

你真的很優秀。
但,請你,慢慢地,再相信自己一次。

 

 

大叔 017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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